第524章淩雪山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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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系。反正，這一次你是絕對能死到不能再死了。”寧鳳面色很是平靜接話。
一句話，便將寧玉柔得意的表情給噎住了。
“你！”她怒極。
寧鳳就是諷笑挑眉，“寧玉柔，你不會知道以你如今的身份，天道根本就容不下你的存在吧？不然，為何我和帝羽還會出現？”
寧玉柔：“……”
她咬牙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。
不得不說，寧鳳這一番話還真是戳進了她心窩子裏，正好正中了她的痛處。
“這世間既然有魔，那它就是該存在於這世間的！憑什麽，就因為你們正道覺得我們該死，我們就該死！同樣都是在這世間生存的，大家都是一樣的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你們以為魔的存在你們除得盡嗎？說到底，所謂的魔修不過都是因為你們正道人士心底的惡念所滋生出來的，本來就是你們所創造出來的。現在你們一句不該存在，我們就得消失……不！不可能的，寧鳳我告訴你們，絕不可能！”
“本尊是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會真正消散於這世間，再不出現的！只要人的心中還會有惡念，還會有恨意，那本尊就還會有重生卷土重來的那一天！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寧鳳冷笑。
“來一次，我殺一次！來兩次，我殺兩次！你覺得，我會怕？”
寧玉柔：“……”
“所謂的正道，與魔道，不過就是像光與陰影，人和人的影子一般，永遠也不可能會滅絕。天道容不下本尊，卻又還不是得看著本尊在這世上逍遙？”
“就算它對本尊恨得咬牙切齒，那也得繼續看著！”
“吵死了！”寧鳳皺眉斥了一句。
當即轉頭看向身旁的帝羽，吩咐道：“別跟她耽擱時間了，直接上吧。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。”
帝羽點頭。
寧玉柔剩下的不甘宣洩聲便這麽被噎在了心口，再也沒有了出口的機會。
一場大戰，她全身修為耗盡，卻也沒能擋得住帝羽的三招殺招。
最後只能不甘的睜大了眼，身影一點點向後倒下，深深陷進蓬松的雪地裏，砸出一個人形的墳冢。
到死，也無法瞑目。
“是人都不喜歡魔的存在，那是因為他們總喜歡壞事做盡，從來不知道約束自身，存上一分善心。特別是你，寧玉柔，你該死！”寧鳳冷笑。
所以，這人又有什麽資格責怪上天不公。
是，要說偏心，那天道卻是是偏心的。
它偏心於善。
所以這與之對立的惡，就註定了永遠不可能有出頭的機會！
她想著，手腕翻轉間，便是一道靈力朝著寧玉柔的方向砸了過去，一層白雪從雪地上絮絮而起，飛至半空。
到最後又齊刷刷落下。
盡數撲散於寧玉柔的屍身之上。
一層，又一層。
很快便將她整個人給掩蓋其中。
到最後，原地只剩下一層大到望不到邊際的雪地。
除此之外，再無其他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帝羽擁住她。
“好。”她點頭。
夫妻兩雙雙轉身，繼續朝著淩雪山頂的最寒冷之處而去。
一路上，帝羽都貼心的用靈力護著寧鳳的身子，幫她禦寒，免得凍壞了身子。
整座淩雪山頂，常年都是這不見天的冰天雪地，入眼所及之處，全是一片瑩白素裹，極為純凈。
一直被仍在空間裏養著的小寶這會兒也實在是坐不住了。
在央求了寧鳳好一會兒後，才被帝羽給帶了出來。
一家三口，一起向著前方行進。
卻在靠近山頂的最後一層入口，被一女子攔住了去路。
“我知道你們夫妻二人想要什麽。不過，那淩雪珠是我守護了萬年之物，為了照顧它，我耗費了不少心血進去。所以你們夫妻二人想要取走的話，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白衣女子柔聲道。
寧鳳皺眉，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帝羽。
不太清楚女子這話所說是真是假。
帝羽朝她微微點頭，面色凝重，望向這女子的目光中更是隱隱帶了幾分忌憚之色。
他甚至是什麽都不用再說，就能讓寧鳳明白，眼前之人，他們決不可硬闖。
“你想要我們答應你什麽條件？”她想了想問。
女子垂眸，眼神看向她手中牽著的小寶，直言道：“你們把他留下即刻。”
這句話有很大的歧義。
寧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，當即用力將小寶往身後藏了藏。
甚至還想幹脆將兒子再次送進空間躲起來。
白衣女子就是被她這幅陣仗弄得哭笑不得。
解釋道：“你們別多想，本尊，只是覺著他資質非常不錯，所以想要收他做弟子而已。不想這一身本事到最後都會煙消雲散，無人繼承罷了。”
寧鳳就是一楞。
片刻後試探詢問：“您是……”
“她是雪神。也是目前這世間唯一的神。”帝羽在一旁解釋道。
寧鳳：“！！！”
“天地生成之初，便已存在的雪神。”
寧鳳：“！！！”
她瞪圓了眸子。
一旁帝羽的神情看上去倒是比她鎮定的多，恭敬朝著白衣女子，也就是雪神拱了拱身子，溫聲道：“既然雪神有意收犬子為徒，那帝羽自是再樂意不過了。”
小寶：“……”這便宜爹就不打算問問他的意見嗎？
好歹他現在也九歲了，都是個小大人了。
正想著，就見雪神已笑盈盈看向他，問：“你的小名叫小寶對嗎？方才本尊聽見你爹娘是如此喚你的。 ”
“是。”小寶點頭，一臉萌萌噠的嚴肅表情。
“那大名呢？”
“葉子曉。”
“大名帝曉。”帝羽不緊不慢插了句嘴。
以前他姓葉，所以小寶的名字跟著也跟著姓也，可以說是父子兩都跟著葉琉璃姓。
但現在既然已經恢覆了原本的身份，那這些東西自然也是要改的。
“帝曉？不錯的名字。那現在帝曉，本尊問你，你可願成為本尊唯一的徒弟？”雪神又笑盈盈問。
那笑容，說不出的暖意繞環，明明是個氣質清冷的冷美人，可只要她一旦開口說話，或是笑了，那給人的感覺便是極暖的，像陽光。
總會讓人不自覺心生親近，想要靠近。
“願意。”帝曉認真點頭。
剩下的那點子別扭這會兒也早就被不知道拋去了哪裏。
在他點頭的同時，他敏感的察覺到眉心似乎被註入了一道什麽。
有些微涼的感覺。
雪神笑意越發燦爛。
而寧鳳與帝羽則是神色微楞看著兒子眉心多出的那一點雪花印記，心底震驚。
這是……雪神的傳承！
倒沒想到她會如此看重帝曉，在他剛點頭的時候就將傳承給了他。
“多謝雪神。”明白過來的夫妻二人忙感恩行禮。
“不必。本尊不過是與這孩子格外投緣罷了。”雪神擺手。
片刻後，又將淩雪珠拿了出來，遞給二人，“你們要的淩雪珠。有了它，夫人腹中的孩子必定能夠一生平安順遂。”
“謝過雪神吉言。”寧鳳笑瞇瞇的。
對這一句祝福很是受用。
等離去時，卻是又忍不住的有些傷感。
因為雪神常年都只能居住在這片冰天雪地中，而帝曉如今既已成了她的弟子，便只能陪著她一起住在這冰天雪地中。
她的兒子，在身邊陪了這麽多年，現如今一著分開……
寧鳳忍不住的傷感，眼眶泛紅。
雪神有些不忍，張了張嘴卻到底是沒說什麽。
只允諾夫妻二人，一年會讓帝曉回去看望他們一次。
寧鳳心底這才稍稍好受了些。
與帝曉依依不舍告別，離去，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盡頭。
帝曉不舍看著，到底還年紀太小，忍不住就哭了起來。
雪神在他身後安慰拍著他的肩膀勸說，“好孩子，跟本尊走吧。”
“師父。”帝曉聲音帶著哭腔，軟糯糯的，“我好想爹娘他們。”
雪神就是沈默。
好半響後忍不住嘆氣，“曉兒，像你爹娘那樣的身份……這輩子便註定了只能有一個孩子。而眼下，你若是想要你的妹妹平安出生，那就必須要接受為師的傳承，成為下一代雪神。不然……”
剩下的話雪神沒有再說下去。
不過她相信的，以帝曉現在的年紀，剩下的話她就算是不說，帝曉心裏也能夠明白了。
他不與寧鳳帝羽二人分開，斷了這份親情，繼承成為雪神。
那寧鳳肚子裏的孩子就算是平安出生了，只怕是也保不住。
只因為他們的身份註定了，這輩子就只能有一個孩子的緣分。
“弟子懂了。多謝師父提醒。”帝曉抿著唇點頭。
心底原本的難受滋味突然好像也就沒有那麽重了。
在聽過雪神這一番勸說後。
好像是在一瞬間便成長了。
當然，淩雪山頂這一邊隨後所發生的，寧鳳與帝羽兩人是不知道的。
孩子的出生在即，兩人便趕緊趕回了雲山，準備隨時迎接孩子的出生。
至於帝曉，他在雪神那邊，又是唯一的弟子，想必是會被雪神照顧的很好。
夫妻二人盡管有些不放心，不舍，但到底也很清楚，帝曉已經不小了，不可能真的一輩子都陪在他們身邊。
總有一天，他是會長大的，從他們身邊離開。
而現如今有這樣好的機會，自然是不能錯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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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話，便將寧玉柔得意的表情給噎住了。
“你！”她怒極。
寧鳳就是諷笑挑眉，“寧玉柔，你不會知道以你如今的身份，天道根本就容不下你的存在吧？不然，為何我和帝羽還會出現？”
寧玉柔：“……”
她咬牙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。
不得不說，寧鳳這一番話還真是戳進了她心窩子裏，正好正中了她的痛處。
“這世間既然有魔，那它就是該存在於這世間的！憑什麽，就因為你們正道覺得我們該死，我們就該死！同樣都是在這世間生存的，大家都是一樣的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你們以為魔的存在你們除得盡嗎？說到底，所謂的魔修不過都是因為你們正道人士心底的惡念所滋生出來的，本來就是你們所創造出來的。現在你們一句不該存在，我們就得消失……不！不可能的，寧鳳我告訴你們，絕不可能！”
“本尊是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會真正消散於這世間，再不出現的！只要人的心中還會有惡念，還會有恨意，那本尊就還會有重生卷土重來的那一天！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寧鳳冷笑。
“來一次，我殺一次！來兩次，我殺兩次！你覺得，我會怕？”
寧玉柔：“……”
“所謂的正道，與魔道，不過就是像光與陰影，人和人的影子一般，永遠也不可能會滅絕。天道容不下本尊，卻又還不是得看著本尊在這世上逍遙？”
“就算它對本尊恨得咬牙切齒，那也得繼續看著！”
“吵死了！”寧鳳皺眉斥了一句。
當即轉頭看向身旁的帝羽，吩咐道：“別跟她耽擱時間了，直接上吧。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。”
帝羽點頭。
寧玉柔剩下的不甘宣洩聲便這麽被噎在了心口，再也沒有了出口的機會。
一場大戰，她全身修為耗盡，卻也沒能擋得住帝羽的三招殺招。
最後只能不甘的睜大了眼，身影一點點向後倒下，深深陷進蓬松的雪地裏，砸出一個人形的墳冢。
到死，也無法瞑目。
“是人都不喜歡魔的存在，那是因為他們總喜歡壞事做盡，從來不知道約束自身，存上一分善心。特別是你，寧玉柔，你該死！”寧鳳冷笑。
所以，這人又有什麽資格責怪上天不公。
是，要說偏心，那天道卻是是偏心的。
它偏心於善。
所以這與之對立的惡，就註定了永遠不可能有出頭的機會！
她想著，手腕翻轉間，便是一道靈力朝著寧玉柔的方向砸了過去，一層白雪從雪地上絮絮而起，飛至半空。
到最後又齊刷刷落下。
盡數撲散於寧玉柔的屍身之上。
一層，又一層。
很快便將她整個人給掩蓋其中。
到最後，原地只剩下一層大到望不到邊際的雪地。
除此之外，再無其他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帝羽擁住她。
“好。”她點頭。
夫妻兩雙雙轉身，繼續朝著淩雪山頂的最寒冷之處而去。
一路上，帝羽都貼心的用靈力護著寧鳳的身子，幫她禦寒，免得凍壞了身子。
整座淩雪山頂，常年都是這不見天的冰天雪地，入眼所及之處，全是一片瑩白素裹，極為純凈。
一直被仍在空間裏養著的小寶這會兒也實在是坐不住了。
在央求了寧鳳好一會兒後，才被帝羽給帶了出來。
一家三口，一起向著前方行進。
卻在靠近山頂的最後一層入口，被一女子攔住了去路。
“我知道你們夫妻二人想要什麽。不過，那淩雪珠是我守護了萬年之物，為了照顧它，我耗費了不少心血進去。所以你們夫妻二人想要取走的話，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白衣女子柔聲道。
寧鳳皺眉，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帝羽。
不太清楚女子這話所說是真是假。
帝羽朝她微微點頭，面色凝重，望向這女子的目光中更是隱隱帶了幾分忌憚之色。
他甚至是什麽都不用再說，就能讓寧鳳明白，眼前之人，他們決不可硬闖。
“你想要我們答應你什麽條件？”她想了想問。
女子垂眸，眼神看向她手中牽著的小寶，直言道：“你們把他留下即刻。”
這句話有很大的歧義。
寧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，當即用力將小寶往身後藏了藏。
甚至還想幹脆將兒子再次送進空間躲起來。
白衣女子就是被她這幅陣仗弄得哭笑不得。
解釋道：“你們別多想，本尊，只是覺著他資質非常不錯，所以想要收他做弟子而已。不想這一身本事到最後都會煙消雲散，無人繼承罷了。”
寧鳳就是一楞。
片刻後試探詢問：“您是……”
“她是雪神。也是目前這世間唯一的神。”帝羽在一旁解釋道。
寧鳳：“！！！”
“天地生成之初，便已存在的雪神。”
寧鳳：“！！！”
她瞪圓了眸子。
一旁帝羽的神情看上去倒是比她鎮定的多，恭敬朝著白衣女子，也就是雪神拱了拱身子，溫聲道：“既然雪神有意收犬子為徒，那帝羽自是再樂意不過了。”
小寶：“……”這便宜爹就不打算問問他的意見嗎？
好歹他現在也九歲了，都是個小大人了。
正想著，就見雪神已笑盈盈看向他，問：“你的小名叫小寶對嗎？方才本尊聽見你爹娘是如此喚你的。 ”
“是。”小寶點頭，一臉萌萌噠的嚴肅表情。
“那大名呢？”
“葉子曉。”
“大名帝曉。”帝羽不緊不慢插了句嘴。
以前他姓葉，所以小寶的名字跟著也跟著姓也，可以說是父子兩都跟著葉琉璃姓。
但現在既然已經恢覆了原本的身份，那這些東西自然也是要改的。
“帝曉？不錯的名字。那現在帝曉，本尊問你，你可願成為本尊唯一的徒弟？”雪神又笑盈盈問。
那笑容，說不出的暖意繞環，明明是個氣質清冷的冷美人，可只要她一旦開口說話，或是笑了，那給人的感覺便是極暖的，像陽光。
總會讓人不自覺心生親近，想要靠近。
“願意。”帝曉認真點頭。
剩下的那點子別扭這會兒也早就被不知道拋去了哪裏。
在他點頭的同時，他敏感的察覺到眉心似乎被註入了一道什麽。
有些微涼的感覺。
雪神笑意越發燦爛。
而寧鳳與帝羽則是神色微楞看著兒子眉心多出的那一點雪花印記，心底震驚。
這是……雪神的傳承！
倒沒想到她會如此看重帝曉，在他剛點頭的時候就將傳承給了他。
“多謝雪神。”明白過來的夫妻二人忙感恩行禮。
“不必。本尊不過是與這孩子格外投緣罷了。”雪神擺手。
片刻後，又將淩雪珠拿了出來，遞給二人，“你們要的淩雪珠。有了它，夫人腹中的孩子必定能夠一生平安順遂。”
“謝過雪神吉言。”寧鳳笑瞇瞇的。
對這一句祝福很是受用。
等離去時，卻是又忍不住的有些傷感。
因為雪神常年都只能居住在這片冰天雪地中，而帝曉如今既已成了她的弟子，便只能陪著她一起住在這冰天雪地中。
她的兒子，在身邊陪了這麽多年，現如今一著分開……
寧鳳忍不住的傷感，眼眶泛紅。
雪神有些不忍，張了張嘴卻到底是沒說什麽。
只允諾夫妻二人，一年會讓帝曉回去看望他們一次。
寧鳳心底這才稍稍好受了些。
與帝曉依依不舍告別，離去，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盡頭。
帝曉不舍看著，到底還年紀太小，忍不住就哭了起來。
雪神在他身後安慰拍著他的肩膀勸說，“好孩子，跟本尊走吧。”
“師父。”帝曉聲音帶著哭腔，軟糯糯的，“我好想爹娘他們。”
雪神就是沈默。
好半響後忍不住嘆氣，“曉兒，像你爹娘那樣的身份……這輩子便註定了只能有一個孩子。而眼下，你若是想要你的妹妹平安出生，那就必須要接受為師的傳承，成為下一代雪神。不然……”
剩下的話雪神沒有再說下去。
不過她相信的，以帝曉現在的年紀，剩下的話她就算是不說，帝曉心裏也能夠明白了。
他不與寧鳳帝羽二人分開，斷了這份親情，繼承成為雪神。
那寧鳳肚子裏的孩子就算是平安出生了，只怕是也保不住。
只因為他們的身份註定了，這輩子就只能有一個孩子的緣分。
“弟子懂了。多謝師父提醒。”帝曉抿著唇點頭。
心底原本的難受滋味突然好像也就沒有那麽重了。
在聽過雪神這一番勸說後。
好像是在一瞬間便成長了。
當然，淩雪山頂這一邊隨後所發生的，寧鳳與帝羽兩人是不知道的。
孩子的出生在即，兩人便趕緊趕回了雲山，準備隨時迎接孩子的出生。
至於帝曉，他在雪神那邊，又是唯一的弟子，想必是會被雪神照顧的很好。
夫妻二人盡管有些不放心，不舍，但到底也很清楚，帝曉已經不小了，不可能真的一輩子都陪在他們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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